确实,经此一事,他认清了很多人,很多事。
清了清嗓子,韩宜年缓缓的抬手摸了一把脸,回头对着众商户说:“我韩宜年是什么人,几年来大家彼此日夜扶持,难道还信不过吗?说我忘恩负义,说我贪图富贵……大家拍着自己的胸脯想,我若真是如此不堪的一个人,得是何德何能才陪着大家走了这么久的一程?”
商户们羞愧的低下头,各安心思,谁也不想这个时候触韩宜年的面子,霉头太重了。
韩宜年叹了口气,又拉长了声,说:“从头到尾,我一再保证会给大家一个交代,我有难言之隐啊?我说不出来,大家就非得逼人至此吗?”
商户们到底同韩宜年关系密切些,连韩景同都能轻易动摇的心,更何况是韩宜年呢?
有人大声解释:“三爷,不是我们为难,是三爷您……什么都不肯说嘛。”
“是啊,三爷您不说我们能怎么办?”
“怪我”,韩宜年对着众人一拱手,切声:“是我考虑不周,让大家多心了。”
挨了一巴掌后,韩宜年打起了苦情牌,风向渐渐的偏离轨迹,又好似往韩宜年这边靠了。
韩景同扫视一圈,哪能让这种事情发生,现在不扳倒韩宜年,还要等到什么时候?
同大夫人对视一眼,韩景同愤懑的打破这短暂的平和,“韩宜年!你别在这拖延时间,想让大家信你,就将涝山瓷器的事解释清楚,让大家去东边亲眼看看!”
韩宜年决然的摇头,说:“不行。”
“看看他,大家都看看呐”,韩景同也装不下去了,大声嘲讽:“你就是不敢,你背地里做了对不起大家伙的勾当,你心虚!你害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