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一到,别说蛛丝马迹,就是脱罪的苗头他都摸不到。
“是啊”,江驰禹侧头看向泽也,幽声:“不可能的事,私运玄铁的人怕早就出了河州境了,就算留下一二,也是无关紧要的小喽啰,韩宜年这点本事,能查到什么线索。”
泽也知道江驰禹的心思,担心韩宜年这个蠢货误事,斟酌道:“要不属下去逼韩宜年一把,他现在徒徒费了时间,墨迹下去,恐怕会坏了王爷的大计。”
“连你都看出不对劲了”,江驰禹轻笑,抬眼看着泽也,没来由的问了句:“你觉得韩宜年是甘愿乖乖等死的人?还是说他真的蠢的无可救药?”
泽也:“王爷的意思是?”
“你我都看的出来,韩宜年是在浪费时间,他还兴师动众的向史鸿云借人”,江驰禹冷嘲:“借了人就为了守着个滩道查,自寻死路,身为河州有名的商贾,本王可不信韩宜年就这点远见。”
“会不会是他故意为之”,泽也道:“属下早就觉得这韩宜年不对劲,玄铁一案铁证如山,必同他韩家有干系,他如今装模作样的拖延时间,实在可疑的紧。”
河州比汴京冷,江驰禹的热还未彻底退下去,他拢了拢衣襟,才道:“但是韩家你又不是没查过,面子和里子一样干净,欲加之罪,本王倒也不会强安。”
泽也沉默一瞬:“那韩宜年今日之举又是为何?还有史大人,他胆子也太大了,敢借人给韩宜年。”
“史鸿云巴不得本王赶紧离开河州呢,他想过个好年岁,明年春上便能升迁了”,江驰禹来河州之前,将史鸿云查了个底朝天,了解此人心志不高,就任河州以来,无功无过,他道:“史鸿云没这个胆子,多半是有人给他画了张能把本王送走的大饼,他心动了。”
泽也说:“王爷是说韩宜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