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舱前,韩宜年还未开口,侍卫就给他让开了路,说:“王爷让你进去。”
愣了愣,韩宜年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,从阿顺手中接过玉盒,颔首进去。
里面就江驰禹一个人,黑玉的发簪衬着一身墨色的锦袍,不怒自威。
他神色与昨日相比,无形中更凌厉可怖了些,搞得韩宜年一进来头顶就压着阴霾一样,他中规中矩的行了个大礼,抬声:“草民叩见王爷。”
江驰禹眉头不展,沉声:“起来吧。”
“谢王爷”,韩宜年机械的捧着玉盒不知道如何递出去,尬道:“按王爷吩咐,草民连夜将两月来动过商船的人查了个清楚,请王爷过目。”
江驰禹看着韩宜年笨拙的从玉盒下面抽出册子,呈递上来。
他匆匆瞥过,并未伸手去接,只道:“查出什么有用的没?”
“这……”,韩宜年吞了口唾沫,“回王爷,册子上的人草民都认得,玄铁一事该与他们无关。”
“那还来给本王看什么”,江驰禹这才抬手挑过册子,冷道:“夜里守船的人呢?”
一提起这个,韩宜年想死的心都有了,他低声:“王爷恕罪,草民监管不力,东边货少,白日里不用盯,晚上确实是有人看着,可他们贪醉,在江边耍牌吃酒,常常是醉的不省人事,怕被人趁机……钻了空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