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歌不厌其烦,乐呵呵道:“我只是去走走,遭不了罪。”
她还不至于这般娇气。
竹莺知道自己劝不住,叹了口气又去准备了糕点盒子带上,给面目系上纱巾,这才随着容歌往院外走。
容歌心疼道:“我一定得把你这脸治好了,这疤痕天天戳我的心。”
竹莺熟练的将面纱往上提了提,心下暖洋洋的,道:“不妨事的,奴婢已经习惯了,小姐千万别为了奴婢忧心。”
这哪能算忧心的,容歌有时候就在想,要能让公主殿因她而死的人都活过来,她就是付出再大的代价,都甘之如饴。
可这也仅仅是她心存幻想罢了,到了门口,紫芸已经将马车备好了,为了出门方便,竹莺前两日刚雇了一个车夫,平日里无事便歇在外面,随叫随到。
车夫是个干练的壮汉,头一次送小姐出门,乐呵呵的嘴角都快要勾到天上去了,殷勤的给容歌掀开车帘,待容歌坐稳了才徐徐离开小巷。
从这里到曲阳县码头得一个多时辰,竹莺给容歌后背垫了个软枕,说道:“码头人多眼杂的,奴婢总觉得不太心安。”
容歌笑笑:“不是有你和紫芸陪着吗,若是人太多,我们调头回来就是了。”
竹莺又叹了口气,不再说了。
她一句话像是点透了容歌的心坎,不知为何,容歌今日也有些难安,心口惶惶的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