迷惑了容歌许久,她多方求证都得不出结论的一个困扰终于有了点眉头。
容歌忽猛一拍桌子,自言自语:“一定是上天垂怜,让我奢睿如斯!”
她对医学一脉,有非比常人的敏锐,日后若有人对她稍加引导,必能在此脉得以大成,独树一帜!
刚坐完诊过来的韩舟,猛不情不愿的被灌了这么一句,直接原地石化。
他不善交际,性子清和,实在理解不了容歌这种性情跳脱无常的人,更何况是个女子。
尴尬了半天,韩舟才佯装镇定的过去,道了句谢。
容歌心安理得的收下,黄鼠狼似的不怀好意,跟在韩舟后面轻声笑:“不谢。”
韩舟加快步子,将药铺里的药材补上,两人各忙各的,静的出奇,只能听到韩舟沙沙的磨药声。
容歌也不着急,她差竹莺去春居楼提几样菜过来,饿了一天,她该晕了。
韩舟忙活完已经两柱香过去了,他一回头见容歌还在,踌躇片刻,容歌还等着善良的韩大夫主动过来搭讪,同自己深刻的交流两句,她借机请教一二,一来二去,这交情不就攀上了吗?
不过她等了半天韩舟没过来,容歌抬眼,见他在角落的药桌抽屉里摸了半天,回头便提着一个小荷包。
容歌赶紧坐的端正,寻思着现在就送东西是不是不太好,进展也忒快了点。
韩舟打死也猜不出容歌的心思,他郝着脸将绣着娇艳梅花的荷包推到容歌手边,说:“你帮了忙,这是工钱。”
容歌兴冲冲的伸手接过,沉甸甸的,里面的碎银子硬邦邦的硌在指腹。
挂在脸上的笑容当即一僵,有什么东西在容歌脑海里破碎开来,炸成了渣渣,她还是头一次见用精绣的荷包装银两的公子哥,还真是……别出心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