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则道:“我娘让改的,说跟别人不一样将来讨不到媳妇。我小时候跟堂兄弟在一张桌子上吃饭,夹菜的时候老跟人打架。后来我娘拿布条把我的左手绑起来,只让用右手。过了有一年的时间吧,总算改过来了,但也没改得太彻底。”
他摇了摇头,心有余悸地说:“那一年过的太惨了,跟残废了似的。”
沈清和想象那个情形,忍不住笑了。靳溶在旁边听见了,也觉得有些好笑。
靳溶道:“你既然是个左撇子,若是从小用左手练凌波剑,会不会比现在更厉害一些?”
萧则想了想,道:“不好说,毕竟右手剑练了十年,都已经习惯了。”
沈清和道:“总听你提你爹,还是头一次听你提到你娘。”
萧则说:“我跟我爹关系亲近,我娘凶得很……整个山庄上下都被她拿藤条打过。不过她长得好看,脾气大一些也没关系。反正我常年在外头待着,我爹受得了就行了。”
他虽然这么说,眼里却带着笑意,看的出来跟家里人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。
沈清和五岁的时候娘就没了,父亲也很冷淡,反而让她羡慕萧则这种鸡飞狗跳的生活。
她下意识看靳溶。靳溶是个孤儿,不愿意想这些事,一脸冷淡地靠在树边。沈清和觉得有些抱歉,便沉默下来了。
萧则转了话头道:“快到元弈山庄了吧。”
靳溶道:“还得走一个时辰。”
沈清和想起了李天元的旧事,道:“柳三娘受了李天元的气,却报复在别人身上。这些年来,被她拆散的情侣不知道有多少,那些人也太可怜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