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稷安年纪虽小,却也知道连父皇都不曾在此歇息过,旁人便更不可了。他敌视着萧渊:“你不能睡在这里!”
萧渊不怒反笑:“你敢不敢再说一遍?”
裴轻忙喝住萧稷安,“稷儿,不得对皇叔无礼。”
随后她看向萧渊:“王爷心胸广阔,当不会同孩子计较。”
她语气温和,手里却紧紧握着萧稷安的小手,像是生怕他会对这屁大点的孩子做什么似的。
这幅嘴上顺从实则不信的样子,让他厌恶至极。
也难怪。
她裴轻就是这样的人。用得上时甜言蜜语地哄着他,用不上时便毫不留情地抛开他。
萧渊的视线,从裴轻的手移到了她那张倾城绝/色的脸蛋上,“娘娘夜夜与不是自己所出的皇子同榻,倒是不怕天下人的闲言碎语。”
裴轻皱眉:“他还小,宫里不太平,我才将他一直带在身边照顾。”
“现在我的南川军接管宫防,还有何处不太平?”
裴轻语塞。
南川军守备森严,她也是因此才敢带着孩子在御花园逛了一下午。
“但再小”萧渊看向萧稷安,“也是个男的不是?”
按规制,皇子们满了三岁便不可与生母同榻,裴轻是实在不放心萧稷安不在自己身边,根本顾不上什么规制礼节。
见她还是犹豫不决,萧渊冷笑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