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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搁谁家都能吵得天翻地覆,打破脑袋的事情,就这么不了了之了。

张燕兰接受不了,更让她难接受的是,也许她一开始就想错了。

小姑子在公公心里占得分量比她想象的要重要的多,能包容小姑子如此任性的行为。

晚上躺床上,王菊香想了想,笑着问许顺来,“伟民他爸,你是怎么想通的,同意让娇娇做生意。下午的时候,我心里七上不下的,就怕你们父女俩一言不合吵起来,我是该帮你,还是帮娇娇。”

许顺来瞅了她一眼,不满地哼了一声,“咱们夫妻几十年,遇到这种事情,你当然是帮我了,你说说,你怎么还胳膊肘往外拐,反倒帮你女儿来气我呢!”

“她是我生的,我身上掉下的肉,你是吗?”

“我怎么不是!”许顺来说完,琢磨过来不对,给了自己一个嘴巴,“看看,我被你气嘴巴都打结了。”

“那你最后怎么又同意让娇娇出去闯闯?”王菊香就好奇他为什么改了主意。

许顺来沉默片刻,开口道:“她眼里不服输的劲儿很像我。”

当年要不是凭着这股劲儿,他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过三关斩六件进入纺织厂成为学徒工,后来转正做了维修工,然后在云州落地生根,娶妻生子。

他想既然孩子有这个心气,就放手让她搏一搏,也许真能做成。

当然这只针对许娇娇,要是许伟杰敢站在他面前说要做出一番事业,看不赏他个巴掌,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,感受感受来自父亲深沉爱的教育。

许娇娇虽然信心满满,但一年时间像个紧箍咒套在她头上,时刻提醒她要尽快确定从事什么行业了,没多余时间再让她慢悠悠的选择了。

如果之前许伟杰载着许娇娇算悠闲的兜风,现在就像背后被鬼催着,一天马不停蹄地载着二姐到乡下看那些要什么没什么,机器破的不知从哪个垃圾场寻摸过来的乡镇企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