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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小子想造反啊,我是你老子,打你天经地义,你哥成家前老子也是照样三天两头想打就打,你哥都没什么意见,你怎么废话这么多!”

“爸,您要是这么说就没意思了,我和我哥您从小打到大,就偏偏没动过我姐一根指头,您这是不公平,还不准我不服气。”许伟杰看到老头子气地大声喘气,怕把他气坏了,就放下话来,“我今天好儿不跟老子斗,让着你了,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啊。”

说完,许伟杰看准时机就往屋外跑了。今天是没法在家里睡了,到柱子家先凑合一晚,等明天他爸消了气再回来,不然准没有好果子吃。

许顺来的暴脾气被许伟杰摸得是清清楚楚。

“伟民爸,你饿了吧,我这就去做晚饭。”王菊香面色苍白地从里屋走出来。

刚才许顺来父子俩吵架时王菊香就醒了,她是纺织厂的退休工人,纺织女工嘈杂浑浊的工作环境对健康损害极大,王菊香干了二十几年,就算平时注意着,还是留下了后遗症。

正好小儿子复读两年都没考上大学,为了解决他的工作问题,于是提前打报告退休,把工作给小儿子接替,也可以静养身体,一举两得。

许顺来知道老伴腰肌劳损的老毛病又犯了,叹气道:“你进去休息吧,我去做。”

王菊香没言语,继续往屋外走,许顺来干脆走过去把她推进里屋,按在床上让她坐着,“就简单地下个面条,我还不会啊。你呢,别想太多,待会儿面条好了,我叫你。”

相对于许家这边闹得愁云惨淡,鸡飞狗跳,许娇娇那边是风平浪静,她一出许家的门,那些话瞬间烟消云散,没在脑海里留下一丝痕迹。

她现在根本就没时间搭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,当务之急还是先开源赚钱。

从这天起,平时下班就回去的许娇娇开始忙碌起来,在厂图书馆能经常常看到她的身影,连带着无人问津的图书馆人气也高涨起来,不间断地有年轻职工在那边装模作样的看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