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宁又往前走了一步，步摇上的流苏轻轻晃动，成了她那青丝最好的点缀。

仿佛是害怕她再动手，陆姨娘下意识的就捂着脸后退了一步。

宁宁笑了一声，“你是我爹的妾室，自然能打一个下人，问题是你打的是我的人，别说只是吓到姨娘你了，哪怕是杀人放火了，我的人也只能由我来管教，若是外人插手，我只会加倍奉还。”

“你……你这是无理取闹！”陆姨娘伸手指着宁宁，“我可是你爹的人，若是让你爹知道你因为一个下人就对我动手……”

陆姨娘话音未落，就又挨了一巴掌，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少女，气得整个身子都抖了起来。

宁宁悠悠笑道:“这就是加倍奉还，姨娘向我爹告状的时候别忘了和我爹说清楚。”

郦元元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毫不留情，充满了攻击性的宁宁，她心下不由得就觉得不安，更是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，只是恰好不经意间看到站在宁宁身后的人的动作时，她又满心惊悚的愣住了。

只见无人关注的阿九就站在比自己矮了不少的女孩身后，他明明比女孩高了不少，可是就给人一种他正在被身前的人给挡住了的感觉。

他像是看了女孩的头顶许久，才悄悄地伸出手把女孩发间上微微歪了的步摇给摆正了，也许女孩没有注意，或许是注意到了也没有在意。

观察着阿九的郦元元心下情绪一时莫名。

忽而，少年微微侧脸，看向她露出了一个明朗干净的笑容。

真是天真无邪。

郦元元却是一惊，她匆忙收回目光，说不清楚自己刚刚的那点不安究竟是因为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