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潇偷摸拿着自己的剑,这才出了城。
他走的比去追他的人还晚,一路上自然没碰上什么阻碍。
……
衡州距离丰都十几天的马程,行军则要更久,加沿路汇整其它州的兵马,唐潇离开丰都那日,大军还没走一半路。
唐潇一人走得干净潇洒,他几乎做好了所有准备,连哪天走到哪里,在哪个城镇落脚都计算好了,为了安全,晚间绝不走夜路。
他不是心血来潮,而是有详尽的准备,可惜他离开以前一直都怨恨委屈得太过完美,众人可不知道,只以为他是临时起意。
唐楼墨看到信的时候,立即给裴青轲去了信。
她没那么多人脉,找人还是得让瑞王来。
裴青轲近日来心情本就不好,总是独自一人坐在马车里。
才出发就想着要不回去见他一面,和他说一说,他生气也好打人骂人也罢,离开前总还是要见一面的。
可是又担心他说出想要一起去。
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拒绝,索性还是不要见的好。
但是只是见一面,她也不是那么容易被人影响的人,一定可以狠心将他留在丰都的。
她犹豫着,大军一路行进,越走越远,渐渐地便也不再想了。
已经走了这么远,再有任何想法,也已无济于事。
她才开始不想,就收到了唐潇偷摸离开唐府的消息。
那时正值午间,裴青轲似身处冬日寒夜,冷声道:“你说他留下一封书信,离家出走了?暗卫呢?”
暗卫正是守着唐潇那批人中的一个,一路快马不停,才来便报,此时艰难道:“殿下赎罪,我们……没看住公子。”
现在不是问罪的时候,裴青轲闭了下眼,道:“信。”
这信是给唐楼墨和林宛茵的,唐楼墨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有用信息,看过后第一时间给了暗卫,让暗卫交给裴青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