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和人打赌,”裴青轲喝了杯酒, “我其实挺想他赢的……说吧。”
欧阳常玉问:“和谁?赌约是什么?”
如此转移话题不愿多说。
裴青轲放下酒杯:“看来确实是,那我输了。”
欧阳常玉微垂眼睫, 无奈地笑笑,“你想输,如愿输了,恭喜。”
“你想退婚, 不也如愿退了?”
如愿吗?
白府和欧阳府再无往来,两家算是结了仇,她信誉受损,白府公子被人议论。
若真的是如愿,怎么会是如今这般局面?
“你知道的,我一直都喜欢清雅文静的人,白公子是很好,但他不是我期待的正君,我爹没有同我说,便和白府定下了婚期,我也实在是迫不得已,只能出此下策。”
裴青轲道:“既然选择了、做了,不管今后发生什么,都要认。”
这话的意思是在指责她和白家公子定亲后又退婚行为不妥,还是劝她以后别再后悔,欧阳常玉没问。
裴青轲真的只是想知道她是不是因为清公子才退婚的,得到了答案便不再多问,微一扬手,“想吃什么自己动筷。”
欧阳常玉摇头道:“我在府里吃过了。”
她三年前去淮南做官,被调回后升了官阶,非沐修日都是要上早朝的,裴青轲也没多留,没一会便让她走了。
仲博简的事情已经结束,案卷已悉数呈递,唐楼墨和慎老王女不再参与,裴青轲却安排人将所有线索又顺了一遍,就连在永州的人都没有都召回,反而留了一部分,让她们继续探查。
二皇姐死前的那句话总是时不时冒出来,总让她觉得这事也许漏掉了什么关键的地方,其实还没完。
可线索没有问题,在永州的人也一无所获。
裴允泽觉得那大约只是二皇姐在死前故弄玄虚、虚张声势罢了,目的就是为了让她们起疑,浪费时间探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