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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青轲认真道:“你的筋脉,我们给它两年的时间,让它自己长好,我觉得它不会不识好歹的。”

唐潇心忽然又跳得快了起来,却和方才在等应襄说结果的时候一点都不一样,那时,是浑身发凉的,至于此时,则仿佛是她拉了他一把,将他从冰冷的世界里带出。

她语气温雅,“它若是不听话,我不会放过它的。”

接着凑近,笑着慢慢问:“公子信吗?”

看着他被应襄吓得苍白的面容渐渐染上漂亮的氤氲绯色,裴青轲没了方才那副略显浪荡的样子,坐直正色道:“两年时间,足够了,一定可以找到办法的。”

唐潇用手背蹭蹭脸颊,声音有些软,“应大夫说……不到两年。”

裴青轲道:“那也够了。”

唐潇点点头,抿着的唇间藏着笑与释然,“我也觉得。”

毕竟他从前就已经有准备了不是吗?现在只是知道了自己身体的真实情况而已,没什么可难过的。

如她所说,两年时间,足够了,做什么都足够了。

唐潇深吸一口气,吐出所有浊气,压在心口的沉石似风般散了,手撑在桌上,碰到一样东西。

那是他匆忙出门,一直握在手里的信。

裴青轲顺着他的视线,意味不明地笑了下。

唐潇没注意别的,一心都在信上,拿起来前后看过,问道:“……对了,你为什么写信叫我出门?”

人都去了,明明说一声就行了,居然只是给他送了封信。

裴青轲道:“不知道。”

“啊?”

看着那双睁圆的杏眼,裴青轲说:“许久没碰笔墨,想写几个字。”

其实确实没什么原因,只是想写信告诉他,而后在马车附近等他出来而已,没有任何其它想法。

唐潇一头雾水地点头,显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这么热爱文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