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潇应道:“知道啦,娘你快去吧。”
裴青轲到刑部时,刑部尚书祁朗行了礼,而后道:“回王女,那男子已经醒了,但他只说这些人忽然到家里捉他,他赶集市回来看到家中有人拿着刀,一时慌张便乔装逃到了丰都,其他什么都不知道……对了,欧阳世女说她有事,就先离开了。”
裴青轲问:“别的呢?”
祁朗道:“别的就没有了,他什么都不肯再说了。”
“这才送到刑部多久,”裴青轲向大牢内走去,“审不出来是正常的。”
她转身问祁朗,“关在哪儿了?”
祁朗亲自带路。
男子现下正被关在刑部的临时监牢里,抱膝坐在草席上,脸深深地埋在双臂之间。
裴青轲推开牢门,问道:“还记得我吗?是我在长亭救了你。”
她声音如今不急不缓,有种能够让人安心信任的轻柔。
男子抬起头,怯生生地道:“谢……谢谢你。”
“你叫什么?来丰都几天了?”裴青轲没有坐在审讯人常坐得四角凳上,反而坐在了他对面。
“我叫李愿……两天。”他声音很轻,微微有些颤,带着些许未散的惊惧。
裴青轲轻声道:“藏得很累吧……”
“我……”那男子正要说,但他下一刻像是想起了什么,他用力摇着头,“该说的我都说了,就是那样,别问我了,别问了!”
她见状没有任何动作,依旧坐在那里轻声问问:“是不能说吗?”
男子顺着她的话,下意识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