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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裴青轲刚下马车时吩咐的。

室内,柳叔慢慢解开唐潇的衣衫,他背后的伤口已经结了血痂,和衬衣有些黏连。

柳叔柔声道:“公子忍一忍,可能会有些疼。”

唐潇点头,“好。”

“看来还是需要先拿药酒浸一浸,”柳叔下手轻柔,怕他痛,便道:“公子等等,我去找些药酒来,浸在伤口处,泡软些再把衣服取下来,便没有那么疼了。”

唐潇对他笑了下,“多谢柳叔。”

那边裴青轲就没有唐潇这么好的命了。

郑襄虽然医术高超,但到底是个没什么耐心的女人,直接便是一句,“你忍一忍。”

而后她开始扯裴青轲的衣服,碰到与伤口黏连太过的衣服时就多用点力,总能扯下来,等裴青轲的外衣和上寝衣都被取下来的时候,她已经满头是汗,“我说,你就不能轻点?”

“不能,”郑襄板着脸道:“我是用毒的,又不是大夫,能给你治伤是我仁慈。”

裴青轲闭了下眼,“还是叫应大夫来好了。”

郑襄手下一顿,重重“哼”一声,下手轻了不少。

柳叔温柔手轻,没费多少功夫便把唐潇的伤口处理好了,那是自肩膀后微斜着到腰间的,一段约三寸长的划伤,不深,但是伤口也渗出不少血。

是在崖底倒下的时候,他的后背正好撞在了石头的尖角上。

“这药粉,头三天早晚各撒一次,这阶段最好还是要裹着细布,之后便无需用药,沐浴时注意避开,千万不要沾水。”接着柳叔又拿出一瓶药粉,“待伤口结痂褪去,再开始抹这个,便不会留什么伤疤了。”

唐潇一一接过,“多谢柳叔,王女……可还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