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紧闭的心房打开了一扇门,泪水如溃堤一般倾泻而下。

她也不说话,只偏头默默流泪。顾细不止是在感动于这个举动,而是借此机会,抒发了角色对父母亲人的想念。

偶尔有压抑的哭声发出,只让沈母和杨大娘两人听得心都揪了起来。

沈天赐一直站在沈母身边,他人小,仰视的角度刚好看到了顾细的泪珠滚滚而下,清清楚楚。

不知道为什么,他突然想起了失去娘的那一晚,很想流泪。

沈母眨眨眼,鼻头涌上酸涩,一把将顾细搂入怀中,在新儿媳妇薄薄的脊背上轻拍。

“娘!”顾细抓住沈母的衣服,含含糊糊地呜咽出声,涕泗横流。

这声娘,是在通过眼前人叫唤远方的人。

“放心吧,我们都好好的,他们都好好的。”沈母轻声道。

这一刻,她心有感应,终于知道顾细这些天绷着脸紧着神经是因为什么了,是因为挂念远方的家人父母。

杨大娘怀里抱着熟睡的萌萌,有点不明顾细情绪为何如此激动。她不知道顾细的家庭情况,但仍觉得不好受。

“滴——”船上传来长长的鸣笛声,在告诉离别的人们,该放手了。

顾细随便抹了一把泪,离开了沈母的怀抱。

“您一路小心。”声音瓮瓮的,似有什么堵住了她的喉咙。

沈母压下眼角的泪意,尽量保持住面上的平静:“等到了,我给你们写信。”

顾细微微点头,仍没有抬头看向沈母:“嗯,我也写信给您。”

沈母压压鼻头,掏出帕子轻轻擦拭顾细湿润的脸颊,又将帕子塞到她手上:“我走了。”

沈母又叮嘱了沈天赐几句,而后快速上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