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吃饱了。”苏慢说。她朝屋子里看了看问:“杨老师,这些孩子都是你收养的?”

“是啊,开始就两个,就两年时间就这么多了。”杨蕙兰笑着说,“可能我比较招孩子吧。现在家庭普遍孩子多,即使想送养都不太好找人,更何况……”看了眼孩子,她没继续说下去。

但苏慢明白她的意思,更何况这些孩子有各种缺陷。苏慢指了指屋子,又问:“你们没别的地方可以住吗?”好像是一句废话。

杨老师对苏慢也有种天然的熟悉感,她很平和又淡然地回答她的问题:“学校可以给我分宿舍,就一间屋,还不如住这里方便些,我没要宿舍,学校就给折成了钱。”

苏慢看了眼手表,一会儿杨蕙兰该去上课了,不,她才想起来,今天是礼拜天。

说话间,他们已经吃完饭,杨蕙兰收拾碗筷,放在一个瓷盆里,“大花,跟我去洗碗。”她招呼年龄最大的那个女孩。

女孩刚往这边走,突然倒地,四肢抽搐,满脸痛楚,口吐白沫。

“杨老师,大花羊角风又犯了。”孩子们惊呼。

杨老师端着碗正往井边走,急忙把瓷盆放在原地,几步就跑了过来,她迅速把大花的头偏向一侧,拿出一条手帕,擦干净大花嘴边的泡沫,又怕她咬了自己舌头,把手帕塞到她嘴里。

她并不慌乱,动作也很娴熟,看来大花不只是一次犯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