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父……”
张龄正要上前护着玄亦,宫钰蓦地抓住了玄亦的衣袖,高声道:“太傅,太傅不要钰儿了!”
这一次,容煜听得清楚。
宫钰的脑子不大好,但认人尚清,眼下这帐子里这么些人,唯独拉着玄亦喊太傅,实在是让人心下生疑。
“玄神医。”容煜唤了一声。
玄亦看着容煜,一双清眉微凝。
良久,玄亦重新坐在榻边,抚了抚宫钰的额头,沉声道:“你病了。”
“是……”
这一声很委屈,宫钰撇了撇嘴,竟像个小孩子一样快哭出来。
这一幕,在军营中着实诡异。
“陛下可否稍待片刻,我有话与他单独言说。”玄亦道了一句。
“自然可以。”容煜会意带着江逸白出了帐子。
“这玄亦难道真的是黎国的太傅?”容煜站在帐外,低声道了一句。
江逸白静静看着远处,没有说话。
他对故弄玄虚的人没什么好印象。
二人站了不到片刻,张龄也从帐中走出来。
看来即便是亲徒弟,也是与外人没有区别的。
“张太医怎么出来了。”容煜见状,随口问了一句。
张龄叹了口气,道:“家师有私事。”
“不能说于你听?”
“嗯。”张龄点了点头,木然道,“师父云游四海,不止臣一个徒弟,想来那位也是师父的弟子之一。”
“燕宫里还有一个四五岁的孩子,你的这位师父,可真爱收徒弟。”容煜不由叹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