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邵倾不懂得什么兵法计谋,但也知道一国之君被吊在城门上是多么屈辱。

无论城门上头的人到底是谁,只要真正的容煜不现身,就始终人心惶惶。

“往南有一条匠人们预留的暗道,陛下从那里出去,暗道所通向之处人应该不多。”

邵倾说了这许多,见容煜仍不曾有所动容,突然明白了什么。

“陛下不信臣?”邵倾问了一句。

容煜没有说话,看着邵倾的目光垂了一垂。

不是不信,是不知从何信起。

邵倾见状,从袖中取出了一样东西。圆圆的一枚玉佩,刻着一个小小的“梁”字。

“梁相……”容煜见此物,略略蹙了眉。

梁丞相这么些年恨不得坐山观虎斗,今次把信物给了邵倾,心中该是着急的很,却又不能亲自前来。

“朕信你。”

他可以不信任何一位朝臣,唯有梁相,他始终坚信不疑。

容煜看着那东西,叹道:“宫凌这么做,是真以为一个我就能换来燕国江山了。”

这世上,没有谁是必须活着的,少了谁都能过下去。

“陛下……”邵倾听闻容煜此,郑声道,“陛下真的以为,燕国可以没有您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