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好地方。
男人听容煜这么说,面上也也没有恼,只仍旧带着笑意,自顾自道:“他与你,当真有几分相像。”
“你说谁,与我在一处的人么,他在何处?”容煜想起来他堕马之时四下已经被围住,苏音一定也被他们抓起来了,说不定就关外附近。
男人听见容煜问别人,心下沉了一沉,道:“他好的很,你这样关心他,可知是他卖了你?”
“卖……”
是苏音。
容煜略略蹙了眉。
原不是没有过这种想法,只是他总不愿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。
无奈何,这不是他不揣测,就不会发生的事。苏音确实是细作,一个让他无可奈何的细作。
这世上真的会有人与容亦如此相像么。
容煜看着眼前的男人,心下被一种复杂的感情所充斥。
不是不痛心,而是仿佛早有预料。他这一生,所关怀的,所在意的,都如掬水在手时所看的水中月,看似得到,却始终留不住。
“伤心了?”男人道了一句,薄唇轻启是十分冷漠的声音。
容煜没有开口回应,他已经无话可说。
这是他的疏忽,如今沦为阶下囚也是应得的教训。
看这四下的陈设,应该不是在燕国境内,也不知江逸白现在何处。
“怎么不问这里是何地了?”男人问他。
容煜启唇道:“你若想告诉我,又何须我再三去问。”
男人闻言,略略眯了眼睛,道:“你从前不是这样的,怎么如今对人如此冷淡。”
“你从前见过朕……”
容煜却是不记得,自己见过这么一个人物。
男人的眸子垂了一垂,在听到这句话时,嗤笑一声道:“我倒是忘了,您是皇帝,贵人多忘事,怎么会记得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