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倒是会躲清闲。”

容煜笑了笑,又看了远处一眼才转身进了城门。

人一走心都跟着有些泛空,以往宣华殿虽不热闹,却总是有人陪着说话。

眼下一个人吃东西,一个人睡觉,一个人批折子,倒是有些不习惯。

容煜将苏将军走之前递上来的折子放下,殿外蓦地传来一阵喧哗。

刚才还觉得安静,这会儿倒是热闹了。

容煜起了身,往殿门外去。

院内,容瑰公主正坐在秋千上和几个丫头说笑。

“公主与驸马琴瑟和鸣,今日怎么不去送送。”问话的是明然,小丫头倚在秋千上,手里还攥着一枝花。

容瑰公主听到这句话,不由叹道:“不在一时片刻。”

要说裴印堂,也算是个情深义重之人。

这些年夫妻两个吵也吵过,闹也闹过,和离日日都挂在嘴上,却是半点不作真。

容煜本想着,两个都是爱玩儿的人,过了那几日必然和离,各过各的去。

不曾想,一晃都这么多年了。

“今儿怎么来了。”容煜走过去问了一句。

今日也是裴印堂离京的日子,按理容瑰该去送送。

容瑰看见容煜过来,从秋千上起了身,行过礼后道:“今儿身子不舒服,想过来找张太医瞧瞧。陛下送人,一送便是个把时辰,臣妹可没有那个好体力。”

“夸张了些。”容煜送人的时间是不短,可也绝没有个把时辰这样长。

他见容瑰起来时略有踉跄,吩咐明然道:“也别清闲着了,去太医院把张翎叫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