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样不用拿任何东西,身边毕竟带着四个大小伙子。
他们从军区直接走到的县里,赶上了最后一趟火车,还算是顺利的,本来要不就打算在县里在招待所住上一晚上的,不过那就要赶明天早上的火车。
他们都是坐票,正好两个对面的座位就都是他们坐的。
沈期坐在靠窗户的地方,他有些闷闷的。
安样早就发现了,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们几个都很兴奋的讨论这个事情,就他几乎没说话。
“沈期,你怎么了?有事情跟娘说。”
沈练他们三个听到也都看了过去。
沈期低着头,有些沮丧。
“娘,关于家里的事情,我一点都不记得。”
安样正想说话。
沈途坐在他旁边,就一胳膊给搂上他的脖子了。
“其实我们家的事情我也不记得了,因为那个时候太小了,我现在能记得事情就只有小时候要家里种的苹果树,还有西瓜,别的都不清楚,更别说我的亲生爹娘,不过我不记得事情,但我记得他们,记得他们是哪里的人,也记得我亲爹是个烈士。”
沈期抿抿嘴。
“我也只记得这些,可是只记得这些没事吗?”
安样点头。
“当然,发生那些事情的时候你还太小,不记得并不能怪到你自己身上,但你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,也知道怎么回去,这就可以了。”
这些并不是你的错,人本来记事起的年纪都是差不多从六岁开始的。
沈期不是一味埋怨自己,也不是个钻牛角尖的人,所以听到大家的劝解,很快就能调整好自己的状态。
他们在车上三天两夜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