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汝摇摇头。

华氏笑了笑,也没放在心上。

她继续说:“大嫂那日与我讲,她瞧你眼熟,可我瞧着,你的样貌不像霜姐姐,不像陆家的人。不像也好,太像的话,怎能过这么久的安稳日子呢。”

当年喜欢陆元霜的人很多,那样一个又出色、性格又好的美人,谁都喜欢。

“她在姑娘堆里也极有人缘,可是当年陆家出事,没一个人愿意为陆家站出来的,我家也不例外。”

不是没人想为陆家说话,可大势所趋,开口只有死路一条,并不能有任何的改变。

谢汝想,或许就是这样,广宁侯才会义无反顾地收留下那个危险的婴儿,尽可能地叫那个婴儿的存在感降到最低,不叫任何人注意。让陆元霜这三个字深深地埋进他记忆深处,这是他为曾经暗恋过的那个女子所能做的全部了吧。

谢汝送别华氏离开沈府时,华氏停在府邸的门口。

“当年霜姐姐身边有个与她形影不离跟班弟弟,他曾经摔坏过我的玉,”她望着孟玹的院子方向,轻声说道,“一个男孩子,比我还大几岁呢,犯了错后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,可呆了。”

“夫人帮我带个话吧,有机会的话,来我家玉行再买一块,就当赔我的了。”

“这个,是母亲为霜姐姐做的玉牌。”华氏拿出一枚玉牌,与当初她为报谢汝的恩给出的那一块一模一样,只是角落里刻着的是“霜”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