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离之下一瞬又恢复了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,“怎么,从前大人不是总叫我慢些报仇,待下一位储君有足够能力坐稳皇位时再出手?最近怎么愈发纵容在下?我这条贼船大人打算上了吗?”

“嗯。”

贺离之:“……”

他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,掏了掏耳朵,“您再说一次。”

“我们现在有同样的目标。”沈长寄平静地说道。

“……”

沈长寄并未说缘由,贺离之自知问不出,便自己默默消化这一好消息。他见沈长寄频频看着天,观察天色推测时辰,知道首辅大人应该是想回房陪伴佳人了,于是有眼色地告辞了。

临走前,他想起来一事,“对了,楚贵人……”

他顿了顿,微微蹙眉,“算了。”

她最近受伤,应该再掀不起风浪。

他本想说楚贵人十分可疑,那日的药丸他闻了闻,闻出了那是西域巫医的伎俩,这门蛊术的传承极为苛刻,他的师承恰好与那一支有些渊源,故而知道一些。

这门蛊术和那药丸都是慢性致死,与他的计划互不冲突,因此他才没有刻意为难楚贵人,而是选择装聋作哑。

此事还没有个定论,待他查明一些再与沈长寄说吧。

贺离之没甚要交代的了,于是拱手告退。

“等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