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沈长寄这臭小子这副得意洋洋的嘴脸就来气。

“先生?”谢汝正在挑选银针,闻言回头看了沈长寄一眼。

沈长寄手指一顿,“孟公子这般年纪,这般才学,还是叫先生更为妥当。”

“这般年纪?我哪般年纪?”孟玹冷笑,“只大了你十岁而已。”

谢汝及时打断二人的吵嘴,“昨日那一副药,公子感觉如何?”

她一开口,沈长寄便闭了嘴。

“甚好,”孟玹道,“近来感觉一直积在胸前的郁气散了不少,也很少咳了。”

谢汝点点头,看来自己试了几次的药方是用对了。

每日例行的问诊结束,谢汝却没像往常一样离开,而是在沈长寄的身侧坐了下来。

“你……不走吗?”

谢汝摇摇头,手指尖突然一暖,侧头看去,身侧的男人将她的手指牵在了掌心。

她任由他把玩,空着的那只手肘撑在桌上,手托着腮,百无聊赖地说道:“你们聊你们的,不必理会我。”

在孟玹茫然的目光里,沈长寄漫不经心地揉着她的手指,一脸惬意,“她离不开我。”

也不知他在得意什么。

这话惹人遐思,颇有歧义,叫人听上去以为她很黏人,爱他爱到一刻都不想分开,可实则是今日是他心疾发作之日,她自然是要陪在身边。

谢汝瞪了他一眼,见他收敛,这才收回了视线,放空了大脑,独自发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