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他没听你的医嘱,大半夜的在院子里溜达。”

谢汝皱起眉,背着药箱,冷着脸往外走,“太不像话了,我去瞧瞧。”

沈长寄慢慢弯了唇,背着手,悠然地跟在后面。

被人背后告黑状的孟玹才刚醒,他散着长发坐在床头,独自发呆,突然就听院中有人在说话。

“好像是没起,夫君我们走吧。”

沈长寄带着笑意的眼睛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。

他早听出来屋中的人醒了,于是故意拱火道:“嗯,毕竟昨夜睡得晚。”

果然,谢汝的眉头越皱越紧。

“怎能……”她顿了下,怕把人吵醒,压低了声音,“怎能有这般不听话的人,叫他好好休息的,不让人省心。”

“如果是我,定会好好听阿汝的话。”

谢汝脸色稍缓,“哪能人人都像夫君你一样,将我说的话牢记在心。”

孟玹一字不落听了个全,慌张地从榻上起身,披上衣袍,踉跄着往外走,他走到门口,突然顿住了步子。手摸上脸颊,有些懊恼地拍了拍额头。

他此刻定然很丑,很狼狈。这样的姿态不能被她瞧见……

他驻足在门板前,听着外头两个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。直到外头只剩下鸟叫声,忍了许久的咳嗽才发作了出来。

一边咳嗽,一边笑了起来。

他步伐不稳地往回走,跌坐在床榻上,咳出了眼泪。手背抵靠着眼睛,嘴角久久扬着。

“不愧是你的女儿,行医问药……哈哈哈,和你的喜好都一模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