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长寄放下了碗,任由她动作,挑眉问道:“作甚?”

“这个,送你了!”

她兴奋地在他腿上蹭来蹭去。

“为何送我?”声音莫名变得微哑。

“我……就觉得适合你啊。”谢汝的脸微红,“你我成亲,我的便是你的,这是我带了十多年的东西,唯这一件是陪我最久的,上回你心疾发作,你戴着说管些用处,我,我送你了。”

总不能说,在做那事的时候,喜欢看到自己曾经的贴身之物挂在他的身上吧……

总不能说,她喜欢与他这般亲密,喜欢给他戴上属于自己的标识物……

“在想什么?”沈长寄低笑着将她抱紧,凑到她耳畔,“脸红成这样,我会误会。”

“没有误会……”

沈长寄身形一滞,喉结滚了滚。他轻轻吸了口气,抱着人起身。

“好,没有误会。”

春宵帐暖,又是一夜荒唐。

转日清晨,用过了早膳,谢汝坐着马车出门,去了城中最大的药铺。

“可还难受?”

谢汝有气无力地窝在他怀里,“还好。”

“叫你缠着我,受凉了有你苦头吃的。”

“阿嚏——”

沈长寄沉着脸,将披风给她裹严。

“怎么不多睡一会?昨夜折腾到那么晚,今早非要闹着出门。”

“早些买药回来,还要看看孟公子的病。”

“买药叫下人去便好,何必亲力亲为?”

沈长寄轻轻托着她的头,放到自己的肩上,温柔地揽住她在怀里,“你要是病了,我便再也不任由你胡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