广宁侯夫妇在宫里用了晚膳,回到府上时,天已经黑了。
王氏回来的第一件事,便是将给谢汝送饭的丫鬟叫了进来,问了情况。
“她怎么这般安分……”谢窈在一旁听着,眉头紧皱。
王氏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,“人关着,料她也闹不出什么花样,许是折腾累了吧。”
谢窈却总觉得不对劲。
今日沈长寄安静得不合常理,他仿佛没注意到谢汝没来似的,跟个没事人一样。
柳愫灵甚至还过来质问过谢汝去哪了,怎么沈长寄却一点动静都没有。
广宁侯淡淡看了一眼谢窈,“不管你说的真与假,明日过后,此事就定了,你也安分些吧。”
“父亲!我说的都是真的!”
广宁侯不耐烦地挥手,“回去睡吧,是真是假都无所谓了。”
他打心底便不信谢窈所言,她一向看不惯谢汝,这些他做父亲的能看不出吗。
虽然他将信将疑,但仍是默认了王氏和谢窈的做法,谢汝这个女儿太过刚直倔强,必要之时采取必要的措施,也是为了她好。
“早些休息吧,明日定国公会派人上门提亲。”王氏说。
广宁侯叹了口气,宽衣就寝。
谢窈被赶出去后,愤愤不平,她放心不下。
“你们两个跟着我,去那个破院子瞧瞧,不看一眼我不放心。”
谢窈带着两个侍女,才刚靠近那破败的院子,便被突然窜出来的几个护卫捂住了嘴,一记手刀砍在颈后,悄无声息地拖了出去。
十月初十,卯时未到,谢汝被人叫醒。
她睁眼时,神色懵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