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愿,我愿。”

男人笑的温柔,手指轻轻拭去眼泪。

“好。”

他将她的手握在掌心,忽然听她闷哼了一声。

他垂眸看去,纤细白皙的手腕上红肿一片,肿起来老高,手背的皮擦破了,伤口血迹已干涸,结痂处还混着不少沙土。

沈长寄神色一凛,嗓音冰冷,“谁伤了你。”

“是我自己弄的。他们绑了我,我自己挣脱了……”谢汝有些不好意思地往回缩了缩、

沈长寄用力握住,不叫她逃。

他紧抿着唇,温柔褪去,浑身散发着强烈的冷意,手指轻轻摩挲着伤口旁边完好的皮肤上,手指微颤。

他的声音微哑:“谢家如此待你,这回我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
谢汝微怔。

“别回去了,待会我带你回家。”

回他们的家。

至于谢家……

沈长寄眸色愈发地冷。

“不行,我要回去,我……我能逃出来,是我娘帮了我。”

谢汝将出来的事告诉了他。

自出生开始,她虽然没有任何与生母相处的记忆,也无甚深厚的感情,但那毕竟是与她血脉相连的,在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