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宣帝半信半疑,“怎么朕一想要见她,她便病了?”
“实属巧合,臣亦十分担忧,不知陛下可否准许臣早退,臣想回去看看她。”
成宣帝也不知信了没有,笑道:“沈卿倒是难得如此在意一个人,只是今日宾客众多,沈卿若不在,恐怕不合适吧?”
沈长寄用力攥紧了拳头,垂在身侧的手臂微微颤抖,蓦地卸了所有的力道。
他拱手,“是。”
他面色如常,转身回到座位,将杯中酒一饮而尽。
成宣帝眯着眼睛,好整以暇地盯着他看。
“陛下,您都不看臣妾了,臣妾可要不高兴了呢~”楚贵人手帕掩着半张脸,泫然若泣。
成宣帝看着捶在自己胸膛上那只白嫩的小手,心上像是被猫爪子挠了一下似的。
“爱妃又使小性子,瞧瞧,你这嘴上又可以挂一个酒壶喽……”
楚贵人嘻嘻笑着,靠着成宣帝撒娇,将成宣帝的注意力成功地拉了回去。
谢家的位置上,王氏与广宁侯一直沉着脸,若有似无的目光偶尔扫过沈长寄。
“侯爷,您看,阿窈所说之事,有几分真,几分假?”王氏眉心微皱,担忧道。
若说全然为真,首辅为何一眼都往他们这边瞧?谢汝已经被关了起来,今日没能出现,首辅看上去既不担忧也不着急。
若说是假,那谢窈是如何能将那桩桩件件都编的像是真的似的?那是她的女儿,她的话她是信的。
广宁侯默不作声地饮了杯酒,往成宣帝的方向看了一眼。
“侯爷,我在与你说话!”
广宁侯堪堪回神,“哦,不管真假,定亲之事已成定局,首辅还能闯进我侯府抢人不成?”
他堂堂侯府,无罪无犯,即便是他沈长寄要硬闯,也没这个道理。更何况近来成宣帝和首辅之间微妙得很,他沈长寄若是想保住仕途,就该收敛着些,那些荒唐事自然是不敢多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