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长寄从怀里掏出一早写好的纸条,轻身一跃,落地无声。他将纸条塞进了门里,站在门外,又看了会,转身离开了。

“哎,人醒了没有?”一人战战兢兢地说道。

另一个人回:“没有,都一夜过去了,她不会死了吧?”

“我去瞧瞧,哎,还有气儿。”

说话人松了口气,“那就好,夫人说过些天还要嫁人呢,可得仔细着点。”

“可是……怎么仔细啊?她醒了又要闹怎么办?”

“那好办,饿着,一天喂一顿,叫她没力气闹不就得了,只要撑到日子就好了。”

“还是你有法子。”

“走吧,这地方我瘆得慌。”

“哎等等,你说咱们这么绑着行吗……要不只绑一只手?”

“你傻啊,留一只你等她自己解着玩吗?”

“也对……那她吃饭怎么办?”

“到点来给她送饭,看着她吃,要是不吃那也正好,没了力气看她怎么闹。床上那疯子睡着,没人给她解开,走吧走吧。”

两道脚步声渐行渐远,房门被人关上,耳边终于清静了。

谢汝早就醒了,此时才慢慢睁开了眼睛。

她果真被关到了生母的屋子里。

前世也是这样,她被关到了这间屋子,与卧病在床的生母日夜相对了几日,生母一直沉睡,只有她在不断哭喊。后来闹不动了,他们才把她带了出去,关到了另一间屋子。

昨日她被击晕前,便料到会来这,此刻还算镇定。

只是她的两只手被绑在柱子上,有些行动不便。

玖儿……玖儿呢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