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汝慌慌忙忙跟着这名玄麟卫走,时间太晚了,一路上没遇上一个人。
光线昏暗,且孤身一人,她顾不上去考虑危机的存在,心心念念只有沈长寄。
她被人领到了沈长寄的帐中,一进去,烛火通明,却空无一人。
谢汝在帐中走了一圈,眉头紧皱,“人呢?”
“大人还在外头忙着,您先坐会,卑职去把大人叫来。”蒙富擦了擦额角的汗,忙不迭给谢汝倒了杯茶,“您先喝口茶。”
谢汝坐了下来,疑惑地接过茶杯,看着那人脚步仓促地走了出去,心里的疑问更深。
这个沈长寄,到底要作甚……
蒙富在帐外蹲守,过了一会,将帘子撩开一道缝隙,心里默数了三声。
如愿地看到帐中的女子揉了揉太阳穴,然后昏昏沉沉地趴在了桌上。
“这收缴上来的药就是不错。”蒙富喃喃道。
他没忍心下大剂量,只用了一点点,够一个姑娘睡上一个时辰的。
蒙富又从怀里掏出一炷香,点燃,然后插进了帐中的香炉里。
这香也是好东西,用后与醉酒无异,还可催生其情念,常用于房中欢好之用。
这些日子他偷偷看着,瞧得分明,大人分明就是心仪这位姑娘,总是无意间盯着那姑娘瞧,明明喜欢的不行,却总是克制着不愿靠近。
他打听过了,这就是个不受宠的庶女,他想不明白,大人在顾虑什么?
这磨磨唧唧的样子哪里像是杀伐果断的沈长寄一贯的作风?
首辅大人想要什么女子,那还不是手到擒来?何苦这般委屈自己?
蒙富看得心急,他决定添上一把火。
今夜玄麟卫上下齐聚在一处喝酒吃肉,他趁着众人灌沈长寄酒的功夫溜出来,鬼鬼祟祟地做完这一切,准备回去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