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转身要走,衣摆一紧,被人牵住。

“何意?”

谢汝突然站了起来,微微踮脚,手臂在他颈后交缠,紧紧搂着。

他的手扶在她背后,偏过头,贴着她的耳廓轻声问:“怎么不开心?”

“大人。”

“嗯?”

“沈大人。”

“何事?”

“沈长寄……”

“在呢,怎么了?”

她唤了几遍,他就耐心地答了几遍,一直没有等到下文。

那一瞬心有灵犀一般,他冒出了个想法。

“你见过贺离之了?”

谢汝不做声,将头深深埋进他颈窝。

“他与你说什么了?”

“他说我给你开的方子不管用,”谢汝道,“所以你早就知道那是徒劳,对吗?”

她放缓了呼吸,努力克制着颤抖的嗓音,却仍旧有支离破碎的哽咽声从喉咙里溢了出来。

沈长寄一下一下拍着她的后背,“不算徒劳,七月初七,八月初七,那两次我并不痛苦。”

“国师说那是因为我在的缘故,是吗?”

“嗯,你在便不痛。”

“那……那我睡下后,你还照常出去办理公务,你……”

沈长寄淡淡道:“若无你陪伴,便与这二十年来的每个初七并无不同。”

一滴泪直直砸进男子的肌肤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