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她研究沈长寄的心疾时,曾研制过这几种毒草的解药,幸好。

把解药给那位夫人服下,只需等上一刻钟,人自会醒来。

忙完这一切,谢汝脱力地靠着车壁,长松了一口气。

平筝拿出手帕,替她擦拭额头上的冷汗,“这是怎么回事啊?”

谢汝缓了口气,才道:“我方才听那婢女说话便觉出不对,这位夫人说难受,她便说才从柳夫人家出来。在这书局附近,只有一个柳夫人,那就是阿灵她家。”

“为何那婢女会这般直接地指出是在柳家吃坏了东西?怎么就不能是她们在家时吃错了?婢女的话匪夷所思,我最初只是有些生气,柳夫人是何为人我再清楚不过,她绝不会害人。”

最初冲过去,只是不想听见旁人污蔑柳家,若是这夫人出了什么事,那婢女再一口咬死是柳夫人做的,那岂非蒙受不白之冤?

果不其然,她才一说出中毒二字,那婢女没有担忧没有震惊,而是恐惧,这太反常。而且这婢女对她的敌意也很莫名,看她的眼神带着怨恨,仿佛她破坏了什么计划。

“这毒恐怕与那婢女脱不开干系,否则她怎会不与我说她们是哪家的?贴身侍女毫不担忧自己主子的身体,多半是有异心。”

正说着,那位夫人悠悠转醒。她神情茫然,有些无措地看着谢汝。

谢汝将来龙去脉都告知,那夫人忧愁地叹了口气,看上去有些难过。

“您也莫要太伤心,”谢汝道,“因祸得福,此乃幸事一件。”

那夫人怔忡片刻,看着少女通透的眼眸,也慢慢露出了个恍然的笑容。

“姑娘说的是。”

“夫人家在何处?我送您回去。”

那夫人温声道:“我姓华,家住临芳巷。”

“好。”

华氏又道:“我那婢女在何处?我想将她带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