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”摇摇欲坠,“您不是说好,替我求亲?!”

“六弟,一女子罢了,玩玩即可,怎能当真?”大公子笑得风流。

沈国舅一脸不耐,将“他”赶了出去,“嫁与那魏家,倒也配她的身份。”

推搡中,“他”袖中的手帕掉了出来。

“他”忙弯下腰捡起,黄色的丝帕上,梨花娇艳,一个“汝”字绣的端正而精巧。

沈国舅眸光冷凝了下来,一把夺过那帕子,瞧了许久,方才抬眸,眼神阴鸷而凶狠,“这是那女子赠予你的?”

“他”伸手去抢,却被沈国舅一脚踹开。

“好啊,私相授受,做出这等败坏门庭的事。”沈国舅嫌恶地看了“他”一眼,白衣的年轻公子从未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候,他洁净的衣袍被泥土染脏,手捂着心口,一脸哀求地望过来。

沈国舅将那帕子攥在手里,“将这逆子看管起来,若是反抗,连同姨娘一起罚。”

梦中的“他”就这样被关了起来,沈长寄挣扎着从梦里醒了过来。

膝上的女子被吵醒,她揉了揉酸涩的脖子,抬头望他。

“大人?”

沈长寄怔愣了许久,才垂眸看像她。

恍若隔世。

此刻他在自己的府中,没有大公子,没有沈国舅,没有姨娘。她还未被嫁给别人,他亦不再处处受人牵制。

他将她捞进臂弯,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。只有最亲密的碰触,才可叫他有如此真实地活着的感觉。

梦中的一切似比此刻还要真,心底那种无力的愤怒叫他的心脏绞得生疼。

心里越疼,他将人拥得越紧。紧到好似揉进骨血,叫她此生再也不会与他分离。

二人分开时,谢汝的颈间都染上了淡淡的红。

她双眼迷蒙,含着水雾,如鱼儿依赖着水一般,贪恋他的怀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