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不起她的人比比皆是,但会要她命的人不多。她回京没几日,得罪的人不多。

投壶时喊老鼠的那人,她听出来了,是谢窈。今晚她还得罪了一个姑娘,不知她是谁。再多的就没了。

谢汝把右手从平筝的手心里抽出来,撑着地要起身,左脚用力时,一阵剧烈的钻心之痛顺着脊背传遍全身。

她闷哼一声,又栽倒在地。两只手撑在地上,左手掌心一片火辣。

她低头看去,这才察觉左手的掌心一片濡湿,都是血。

平筝压抑着嗓音里的颤抖,“姑娘,随奴婢回府吧,您这样,大人要心疼坏了呀……”

谢汝紧抿了下唇,用完好的那只手握住了平筝的手臂。

“扶我起来。”

平筝哽咽道:“您要做什么?”

谢汝指了指方才发现人的那处,“去那看看。”

那人走的匆忙,或许她可以有所发现。

等艰难地走近,果不其然,发现了那人匆忙逃窜是落下的一只耳环。

谢汝认出来,这是她那个好姐姐的。

“姑娘……”平筝担忧她的伤势,“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?”

“嗯。”谢汝将那耳环攥在手里。

“奴婢背您?”

“好。”

平筝显然十分熟悉宫中地形,背起谢汝在宫内穿梭,一路上都没遇上什么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