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汝的睫毛颤了颤,“我也没有很开心。”
胜了这一局,并没有很高兴。
沈长寄哪能听不懂她的抱怨,低笑了声,心情骤然便好许多,又拉着人亲昵了好一会。
已过戌时,天色已晚,沈长寄将人抱回了卧房中,又叫了平筝进来,替她收拾行李。
东西不多,除了那三箱书,她没什么东西。
“大人,那个……”谢汝有些不好意思地拉住男人的手,“书我不拿走了,暂存在这里,可好?”
沈长寄的喉结微微滚动,“你不看了?”
“看呀,就是,你说了会去看我的……我,我若是想要哪一本,便叫人给你送信,等你得空了给我送来便是……”
谢汝松开他的手,将身子扭到另一侧,背对着他。
男人沉默片刻,抬手一摆,平筝识趣地又退了出去,将门关好。
他从背后将人搂住,“依你,都依你。”
二人做了最后的缠绵与告别,沈长寄被赶回了书房。
谢汝不愿他送她走,她不喜欢离别的场景,只想悄悄走,只当这是短暂地出门一趟,总会再回来的。
屋子空了下来,谢汝的心也随着那人的离开也变得空荡荡的。
马车悄悄停在沈府的一侧偏僻的角门,只等她动身。
她没什么可收拾的,在这住了一个月,沈长寄给她添置了许多东西,她都不想带走,她总还是要回来的。
谢汝坐在桌前发呆,她看着沈长寄为她准备好的木杖,怎么都迈不出离开的这一步。
这一坐便是两个时辰。
等她调整好情绪,一瘸一拐走出房门时,倚靠着柱子的平筝顿时站直了身体。
“姑娘。”
“嗯,什么时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