罪魁祸首谢思究自己心虚,不会在首辅眼前自首。

平瑢知道内情,更是没将子虚乌有的事放在心上,毕竟流言一直未曾断过,首辅向来不理会,这次的事情便也没跟他讲。

玄麟卫中有不少人都听说,但他们只敢私下议论,谁也不敢凑到大人的面前说。

是以流言传了半月,大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首辅的特殊爱好,甚至都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,故事的主人公依旧什么都不知道。

沈长寄从宫里出来,一进沈府,身后坠上了一串下属以及同僚。

“大人,罗期兴招了。”

“大人,依您的吩咐,鹤州刺史也已调移暗牢。”

“大人……”

众人都是跟在首辅身边的得力助手,各司其职,他们回回都是如此禀报,在府门口等大人回府,往书房去的路上为了节约时间,会按轻重缓急的次序回禀,等到了书房门口,再一个一个进去说。

向来如此,他从不嫌烦。

可今日沈长寄却觉得这些人七嘴八舌的,甚是多余,于是他越走越快,疾步如飞。

众属下一路小跑着禀报完,没有等到该有的指令,眼睁睁的看着沈长寄目不斜视路过了自己的院子,进了相邻的小院。

众属下面面相觑,有人还想继续跟,平瑢面无表情地往前一拦,堵在院门口,笔直地站着,像个门神。

“……”

“平大人,大人这是?”

平瑢瞥了那人一眼,“自然是要事。”

“……”

奇哉怪哉,还能有比公务更重要的事吗?

沈长寄一进屋,便看到谢汝翘着那只伤脚,一蹦一跳地在屋里乱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