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今日种种又让她生出“为何如此”的愤懑和怨怼。

她被粗鲁地塞进了喜轿,被绑着,动弹不得,挣扎了许久渐渐体力不支。

后来大概出了城,她似乎离郦京越来越远了。

……

“谢姑娘,醒醒。”

谢汝睁开眼,梦中抱着她一同死去的人正皱着眉看着她。

冷汗顺着背脊漫上头顶,她猛地坐起身,扑过去抓住他的胳膊,十指用力,指甲几乎穿破他的衣袖,嵌进肉里。

“阿、阿寄……别……不要!”她拼命拉他,想让他转身,看看他的后背有没有插满箭矢。

沈长寄很轻松地便将她的手拂开,长臂一伸,一声招呼也不打便揽过她的腰,将人提抱起。谢汝扒着他的肩膀,吓了一跳。

他拎着人走到书案前,将桌上案卷随意挥到一旁,把人放下,随即身体前倾,双手撑在桌上,把她困在自己的阴影下。

谢汝:“……”

什么噩梦,什么箭,她瞬间全都忘了。

男人盯着她看了半晌,突然凑上去,在她唇角落下一吻,一触即分。

退开后,微微蹙眉,撑在桌上的手收拢,攥成了拳。

“你你你……”谢汝好半天才反应过来,脸红到耳根,险些恼羞成怒,“沈大人!我还没有答应你!你、你莫要得寸进……进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