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做到这个位置,自然是想如何便如何,一时兴起想吃个五香糕,手底下的人多费些功夫也不算什么大事。

“罢了,我还是去瞧一下外头雨停了没,这小镇雨后路途泥泞,怕是不好走。”

两个婢女一人一句聊着,谢汝给她们留了点,自己一块接着一块,吃了不少。她其实早就饱了,可一想到那人,心里就犯了酸,需用些甜食才能稍加压制住那些酸涩。

幸好的是,后半夜的小雨只下到清晨便停了,眼瞅着太阳升起来,一行人抓紧了时间,继续踏上了回程的路。

下楼路过前台的账房时,小二抖了抖抹布搭在肩上,带着满脸的笑意迎了出来,“贵人慢走,小心脚下门槛。”

正寒暄着,客栈里住着的另一行人浩浩荡荡从二楼走了下来。

谢汝身披着红色大氅,头戴帷帽,看了过去。

为首的男人约莫二十二三的年纪,部分长发被墨色玉冠束于发顶,有不多残余散在肩头,一身黛蓝色锦衣长袍将男子通身矜贵又冷淡的气质勾勒得分明。

他的手搭在腰间的佩剑上,手指漫不经心地划过刀把上的花纹。

他顺着楼梯往下走,抬眸朝谢汝看过来的那一瞬,眸中的情绪淡得好像一阵风就能吹散。

谢汝不是没想过这个“沈长寄”只是凑巧都和“他”一样,刚过去的那一夜她想了许多,或许当真物是人非。不管是梦,还是另外一个世界,“沈长寄”也只有一道声音,一个背影,和一个名字相同,凑巧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