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里的司长薄一口一口的喝着酒,长这么大,他第一次希望可以醉,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,这一次他知道了,是祁毅说的没错,是爱,是真爱,是深爱。
世间一切笙歌起,晚霞落,春日迟迟,卉木萋萋,四月维夏,七月流火,都不及她,她没有多好,只是比谁都重要。
云官在屋子里因为酒精的缘故沉沉的睡去,她睡了多久,司长薄就在闲庭院坐了多久,喝了多久的酒,这么多年,第一次用酒来折磨自己。
初晨,太阳刚刚露出一点点头,司长薄刚刚安眠,一只手撑着头,另一手随意的耷拉着,桌上有不少跌倒的酒壶,
云官醒来的时候就往窗户边瞧,一眼就看到了他,云官尽量不发出声音,把自己收拾干净,洗了脸,让自己看起来神清气爽,体体面面的走出房门,
她一步一步的走向司长薄,槐花散落在司长薄的衣袖,肩头,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,闭着眼睛的司长薄没有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,云官伸手想要将他肩上的槐花拿掉,刚刚触及槐花就被司长薄一只手钳住,眼里都是警惕寒光,
看见是云官之后,柔软了脸色,偏头看见了她手上正好掉落的槐花,
“抱歉,吓到你了!”
云官扯着嘴角,笑了笑,“没事!”
司长薄抓着她的手没有放开,身子本来就近桌子,云官又弯着腰,云官一笑,“殿下不放开我吗?”
司长薄察觉到自己的失礼,一下子放开了云官,可云官的手却追上来,隔着衣袖抓住了司长薄的手腕,
“既然今日和殿下遇到了,那我正好有几件事想问问殿下,殿下可不可以替我答疑?”
司长薄抬眼,也不躲闪的看着云官,“闲闲有什么事要问我直说便是,只是可否先放开我?”
云官莞尔一笑,
“没事,闲庭院只有你我二人,我放不放,也只有我们两人知道,放心,若是坏了殿下的名声,等我父兄归来,我招了你做夫婿便好,不必担心!”
司长薄看着云官这土匪流气的样子,很是可爱,只是心里,免不了想把这句话当真,当真,再当真,
“闲闲,别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