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云康王爷要回京了。”
祁毅点了点头,
“是啊!”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呢?
“所以,我们就快要走了,祁毅,父亲死后,你一直跟着我,敬虔帝京内,你是临渊王府的管家,可出了长河关,谁人不知你祁毅将军,一身转战三千里,一剑曾当百万师。你我和云褚,总有一方是要留在边疆的,云褚回来了,我们就得走了,边疆总得有人在。”
“所以,殿下,您打算怎么办?待到年下,请旨回边关吗?”
“祁毅,你的心不在这里,你的志向在战场,敬虔帝京给不了你想要的,也实现不了你的志向,回边疆不是更好吗?”
祁毅笑了笑,这笑容依稀还可以看到他驰骋疆场的飒踏模样,
“殿下,是我在问你,对云小姐的感情,不是回边疆的事情。”
司长薄笑了笑,
“祁毅,我是受她父兄嘱托照顾她的。”
祁毅在一旁点了点头,
“我知道,但那是六年前!”
祁毅心中暗道,果真是因为云康王爷吗?其实不然,如果只是因为云康王爷,他完全可以不用这么上心,也不必要把贴身侍卫流汌派出去六年,司长薄刚回敬虔帝京的时候,处处艰险,帝京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兽,他一个根基不稳的人独自在帝京闯荡,便是险象环生。即便在边疆多么有建树,回到帝京也是孑然一身的。
身上的旧伤未好又添新伤,可即便是穷途末路,山穷水尽的时候,他也没有把流汌从云官身边召回来,这些年好不容易才好过一点。
“六年,会有什么不一样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