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陆怀鸩如何唤自己,谢晏宁都很是欢喜,故而,反问道:“你认为本尊喜欢你如何唤本尊?”

陆怀鸩苦思冥想着,良久后,猜测道:“师尊心悦于弟子,所以弟子认为无论弟子如何唤师尊,师尊都会喜欢。”

谢晏宁粲然一笑:“不愧是本尊一手教养长大的徒弟,深知本尊的心思。”

“其实……”他停顿须臾,坦白道,“其实本尊亦极为紧张,但因怀有身孕而嗜睡,才能入眠。”

话音落地,他又狭促地笑道:“你不养足精神,新婚之夜如何满足本尊?”

陆怀鸩面色一红,即刻阖上了双目。

谢晏宁见状,赞许地亲了一口陆怀鸩的唇瓣:“怀鸩真乖。”

然而,一个时辰过去了,陆怀鸩仍未睡着。

又过了半个时辰,他才艰难地睡去了。

五月二十七,大婚当日,一早,谢晏宁与陆怀鸩便在渡佛书院门口迎接宾客。

宾客大多是来看热闹的,见得新人,俱是口称“恭喜”,又忍不住打量。

过了午时,于琬琰才赶至渡佛书院。

父亲一直停灵于流光斋内,直到她上月提着上官淩的首级向父亲说明了事情的经过,她才将父亲葬下了。

收到请帖之时,她与流光斋内不服她的长老发生了口角。

过了一日,她才打开了请帖,由于谢晏宁先前已知会过她了,她并不觉得意外,只觉得羡慕。

不知何时,她才能觅得一段好姻缘?

到了俩人面前,她先是致歉道:“我一直对于渡佛书院怀有偏见,之前误会了你们,我很是抱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