乍一看,这渡佛书院内一切如常,但目光所及之处竟无一个保有自我意识之人。
他们在这渡佛书院转了一圈,却左右不见上官淩,亦不见于琬琰、唐阳曦、毕茹、曹宿、上官平等人。
原身的贴身侍女拢竹应当尚在渡佛书院内,不知藏于何处了?
谢晏宁行至浣衣坊,见有一名女子端着一盆子的脏衣向他走来,于擦身而过之际,他低声唤道:“拢竹。”
此女貌似无盐,满面细小的疙瘩,闻得谢晏宁此言,脚步一滞,激动得唇瓣微颤,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,木盆更是从手中摔落,脏衣四散。
片刻后,她朝着谢晏宁福了福身,并恭声道:“奴婢见过尊主,奴婢手无缚鸡之力,前日未曾拜见尊主是奴婢的不是,望尊上降罪。”
谢晏宁自然不会怪罪,遂道:“恕你无罪。”
拢竹瞧了一眼谢晏宁身侧之人,断定其人应是陆怀鸩,随即将俩人带到了隐蔽处。
她先是三言两语地将自己的情况讲述了一番,却原来,她本已顺利地逃出了渡佛书院,但又想着多为谢晏宁收集些情报,便故意用毒药毁去自己的容貌,潜入了浣衣坊。
谢晏宁记得拢竹向来甚是爱惜容貌,而今这容貌不知能不能恢复?
拢竹觉察到谢晏宁的目光,毫不在意道:“无妨,待尊上夺回书院,再召回杨大夫,请杨大夫为奴婢医治便是了。”
“辛苦你了。”谢晏宁发问道,“你可知上官淩在何处?”
拢竹禀告道:“上官淩带着其父,其弟,于琬琰于姑娘、左护法以及右护法等人去搜查尊主与陆公子的下落了。”
谢晏宁思忖须臾,命令道:“拢竹,你不必待在这浣衣坊了,你这便将本尊已夺回书院一事宣扬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