巨蟒不让谢晏宁有片刻功夫喘息,用尾巴一通乱打,须臾间,碎石草木齐齐而下,遮天蔽日。
谢晏宁几乎是目不能视,欲要冲出去,竟有泛着寒气的活物贴上了他的右足足踝。
他以洞箫一击,岂料,洞箫赫然生出了些许裂纹。
这洞箫乃是由名贵的寒玉所制的,怎会如此轻易地便为巨蟒所损?
他忽觉自己恐怕并非这巨蟒的对手,现下的他仅有八成的修为,且因怀了身孕而身体不佳。
他未觉惧怕,且甚是庆幸自己并未允许陆怀鸩与自己同来,不然,陆怀鸩或许已然……
他霎时出了一身冷汗,不敢再想。
但换个角度思考,洞箫亦暂时击退了巨蟒。
无论如何,他必须除去这巨蟒,替自己、陆怀鸩、于琬琰以及上官淩开辟前往渡佛书院的道路,他亦必须保全这条性命,为了自己,为了陆怀鸩,为了孩子。
他衣袂一振,将遮挡了视线的碎石、草木拂去,再见天日。
他屏息凝神,于灼灼日光中,紧盯着巨蟒,紧接着,他紧握洞箫,冲着巨蟒的左目捅去。
巨蟒倏然口吐烈焰,直欲将谢晏宁烧作焦炭。
谢晏宁念了个口诀,护住己身,未有丝毫踟蹰,便这么直直地将洞箫捅入了巨蟒的左目。
巨蟒吃痛,谢晏宁不及防备,右手为巨蟒的尾巴所伤,骨头好似裂开来了,但这并不要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