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大夫并不挑明,而是端着安胎药到了床榻边,恭声道:“尊上,安胎药已煎好了。”

见谢晏宁迟迟不醒,陆怀鸩亦道:“师尊,安胎药已煎好了。”

谢晏宁依旧不醒,陆怀鸩不得不轻轻拍了拍谢晏宁的心口。

谢晏宁勉强转醒,由陆怀鸩扶着坐起身来,一口饮尽了陆怀鸩端过来的汤药。

“好苦。”他其实并不怕苦,毕竟从小到大他吃了不少苦,但因有陆怀鸩在身畔,本能地喊苦了。

陆怀鸩手忙脚乱地道:“师尊要吃蜜饯么?弟子马上去买。”

“待本尊睡着后,你再去买吧。”未多久,谢晏宁便又睡了过去。

陆怀鸩小心翼翼地让谢晏宁躺好,又对杨大夫道:“我有话想问杨大夫。”

杨大夫随陆怀鸩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后,陆怀鸩便将房门阖严实了,并于房门上施了术法,方才请杨大夫下了楼去。

陆怀鸩一面将杨大夫往河边带,一面问道:“师尊是否因为渡了修为予我,才导致了而今的不适?”

杨大夫予以了否定的答案:“尊上是因为怀有身孕才会如此的,待熬过前三月,便会好起来。”

前三月……委实太久了些,陆怀鸩又急声问道:“男子生产是否会威胁到性命?”

杨大夫不敢确定:“男子生产前所未有,到时候会发生什么,老夫全然无法预料。”

陆怀鸩吐息一滞:“杨大夫帮忙劝劝师尊将孩子流掉吧。”

杨大夫为难地道:“老夫已劝过了,然而,尊上心意已决。”

“师尊他……”陆怀鸩不知该说些什么,片刻后,才道,“可有什么药方子能让师尊舒服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