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晏宁照例并未碰荤食,但这日他却连闻都闻不得了。

他腹中翻腾,呕意顿生,捂住了唇瓣,登地站起身来,奔到客栈外头吐了出来。

陆怀鸩赶忙追了上去,见谢晏宁吐得厉害,一手轻拍着谢晏宁的背脊,一手将帕子送到了谢晏宁唇边。

谢晏宁接过帕子,方要擦拭,竟又吐了出来。

直到面色惨白,吐出了胃酸来,他才直起身来,哑声道:“本尊无事。”

“师尊之言全无说服力。”陆怀鸩将谢晏宁扶回房间,途中,请小二哥将呕吐物打扫干净,并给予了小二哥一串铜钱。

他让谢晏宁坐好,又端了热茶来,供谢晏宁漱口。

漱过口后,他才让谢晏宁躺下。

其后,他坐于床榻边,凝视着谢晏宁道:“师尊,弟子去请大夫来可好?”

“应是‘相思无益’之故,民间寻常大夫瞧不出什么来,还是待杨大夫赶到,让杨大夫诊治吧。”谢晏宁用指尖戳了下陆怀鸩的肚子,“你尚未吃饱吧,再去吃一些吧,不必管本尊。”

陆怀鸩抓住谢晏宁的指尖,轻柔地落下一吻,才道:“无妨,弟子陪着师尊吧。”

谢晏宁坚持道:“你不补充营养,心口的伤如何能痊愈?又或者,你更想喝汤药?”

“好吧。”陆怀鸩又吻了吻谢晏宁的指尖,便妥协地下了楼去。

少时,谢晏宁沉沉欲睡,闻得开门声,抬眼一望,却见陆怀鸩回来了。

他忍不住责备道:“你吃得太快了些,对胃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