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自己为何会觉得不痛快?
他面上不显,又道:“酆如归确实并非女子,仅是喜作女子打扮罢了,这世间知晓此事者寥寥无几。”
“怪不得他的嗓音全无一丝女子的娇柔。”陆怀鸩恍然大悟,更为羡慕酆如归与那道士了,毕竟断袖要觅得一知心人远较寻常男女难上许多。
自己与谢晏宁若是有朝一日能如他们一般该有多好?
苦涩顿生,先前的欢喜抵挡不住,瞬间被碾压成了齑粉。
谢晏宁觉察到陆怀鸩情绪低落,出言关切道:“你可是有心事?”
陆怀鸩否认道:“弟子并无心事。”
陆怀鸩既然不愿坦白,便意味着陆怀鸩的心事并非自己能插手的。
因而,谢晏宁并不逼迫,转而道:“本尊倦了,本尊明日若能起身,我们便启程去寻阳曦。”
谢晏宁虽然无一字责备,但陆怀鸩却深感愧疚,他便不该吃那么多猪腰汤。
二月二十二日,谢晏宁勉强能下床榻了,可浑身上下还是没什么气力,尤其是腰身以下,他只得又在客栈躺了一日。
二月二十三日,一早,谢晏宁扯去身上的亵衣、亵裤,又解下了一身的包扎,用作包扎的软布委地,遍体的血痂子即刻暴露了出来,血痂子已脱落了大半,想来至多再过三日便能好透了。
陆怀鸩下楼端了雨前龙井来,一推开门,乍见谢晏宁身无寸缕,背对着他,还以为谢晏宁又失去神志了。
他心下一喜,将雨前龙井一放,急欲吻上谢晏宁白腻的后颈,未料想,谢晏宁竟然拣起亵衣穿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