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光容易把人抛,他尚未看够谢晏宁,已发现谢晏宁眼帘微颤。
神志一回到脑中,谢晏宁首先感知到的便是疼痛,唇瓣、脖颈、双臂,甚至连不可言说处都发疼了,他其次感知到的便是陆怀鸩的视线。
显然,他昨夜真的经历了人事,对象便是陆怀鸩。
他昨夜亦做了春梦,春梦中乃是他先主动的。
他进房间前,明明对陆怀鸩下了命令,为何陆怀鸩还进了房间来?陆怀鸩不怕死么?
对了,好像是他自己开了房门,扑入陆怀鸩怀中的,陆怀鸩仅仅是伫立于房门前而已。
他不该强迫于陆怀鸩,幸而,幸而他是被抱的那一方,较他侵占了陆怀鸩稍微好上一些。
事已至此,他应当如何面对陆怀鸩?
他想不到对策,好似鸵鸟一般,在床榻上装睡。
一直到日上三竿,再也装不下去了,他才坐起身来。
一坐起身,他便被疼得呲牙咧嘴,而映入他眼帘的陆怀鸩则是面色惨白。
陆怀鸩额头点地:“弟子犯了死罪,请师尊降罪。”
谢晏宁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,肚子早已平坦了。
他又忽然想起了陆怀鸩愁眉不展的模样,陆怀鸩明明不愿意,过错方明明是他。
他叹了口气,打算避重就轻地将此事揭过,遂淡然地道:“你这死罪,本尊已记下了,本尊今日不适,便不出门了,由你出去寻阳曦,倘若有何线索,速来禀报。”
陆怀鸩闻言,惊愕至极,抬首去瞧谢晏宁:“弟子之恶行不可饶恕……”
谢晏宁打断地道:“门规为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