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上行人渐少,俩人随意进了一家酒楼,要了四菜一汤。
陆怀鸩并无胃口,且不敢看谢晏宁,方才他舔着脸,自荐枕席不成,还有何颜面再面对谢晏宁?可而今谢晏宁左右无人可用,他连自请离开都不能。
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,顿觉自己极是恶心,匆匆捂住唇瓣,去了外头,竟当真吐了出来。
谢晏宁追了上去,见状,一面拍着陆怀鸩的背脊,一面问道:“怀鸩,你有何处不适?”
陆怀鸩面孔煞白,说不出话来。
他昨夜对谢晏宁做了肮脏之事,他决不能告诉谢晏宁。
谢晏宁不再追问,待陆怀鸩吐罢后,将一张干净的锦帕递予陆怀鸩。
陆怀鸩不接,转而取出了自己的帕子,擦过后,将自己的呕吐物处理干净,又向酒楼要了水,漱口洗面净手。
他一回首,见谢晏宁注视着他,猛然垂下首去,恭声道:“弟子无事,师尊不必挂心。”
谢晏宁叹了口气:“我们继续用膳吧。”
陆怀鸩的喉咙被胃液灼伤了,什么都不想吃,但仍是道:“弟子遵命。”
俩人又回到了桌案边,谢晏宁口中咀嚼着松鼠鳜鱼,却觉得无甚滋味。
陆怀鸩吃得很是辛苦,但逼着自己吃下了一大碗白米饭,方要请小二哥再为他添上一碗之时,却是被谢晏宁阻止了:“你若是不想吃,便勿要吃了吧。”
“弟子遵命。”陆怀鸩放下竹箸,端坐着,等待谢晏宁用膳完毕。